▲菲德爾·卡斯特羅抽雪茄的經(jīng)典照片。（資料圖片）

　　

　　▲當?shù)貢r間2016年11月25日，古巴哈瓦那，古巴領導人勞爾·卡斯特羅發(fā)布菲德爾·卡斯特羅去世的消息。圖/東方IC

　　古巴領導人勞爾·卡斯特羅25日晚發(fā)表全國電視講話宣布，古巴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逝世，享年90歲，菲德爾·卡斯特羅是在當?shù)貢r間25日22時29分去世的。他的遺體將遵其遺愿火化。

　　在敵對者眼中，他是“暴君”和“獨裁者”，而在古巴人心中，他是“領袖”和“救星”。菲德爾成就了古巴的社會主義政權，一生中逃過600多次暗殺，并以一己之力與超級大國美國對抗了半個世紀。如今，拉美雄鷹遠去，而他的一生，已然成就一段傳奇。據(jù)新華社

　　習近平致唁電：偉大的卡斯特羅同志永垂不朽

　　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習近平26日向古巴共產(chǎn)黨中央委員會第一書記、國務委員會主席兼部長會議主席勞爾·卡斯特羅致唁電，代表中國黨、政府、人民并以個人名義，對菲德爾·卡斯特羅同志逝世表示最沉痛的哀悼，向其家屬致以最誠摯的慰問。

　　習近平在唁電中指出，菲德爾·卡斯特羅同志是古巴共產(chǎn)黨和古巴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締造者，是古巴人民的偉大領袖。他把畢生精力獻給了古巴人民爭取民族解放、維護國家主權和建設社會主義的壯麗事業(yè)，建立了不朽的歷史功勛，也為世界社會主義發(fā)展建立了不朽的歷史功勛。菲德爾·卡斯特羅同志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偉大人物，歷史和人民將記住他。

　　習近平強調(diào)，菲德爾·卡斯特羅同志生前致力于中古友好。建交56年來，中古關系長足發(fā)展，這與他的關懷和心血密不可分。他的逝世使中國人民失去了一位親密的同志和真誠的朋友。他的光輝形象和偉大業(yè)績將永載史冊。偉大的菲德爾·卡斯特羅同志永垂不朽。

　　□戰(zhàn)斗歲月

　　“歷史將宣判我無罪”

　　要說世界上最著名的兄弟，可能當屬菲德爾·卡斯特羅和勞爾·卡斯特羅了。兄弟倆一起鬧革命、蹲監(jiān)獄、流亡、打游擊……

　　讓時光倒回到上世紀30年代——卡斯特羅兄弟還在父親的莊園里追逐嬉戲。小時候，菲德爾將勞爾稱為“小跳蚤”。因為，與身材高大的菲德爾相比，小他5歲的勞爾身材矮小。菲德爾喜歡把“小跳蚤”扛在肩頭，或者高高拋起，種植園里充滿了兄弟倆清脆的笑聲。

　　在13歲那年，菲德爾結結實實地挨了父親一頓鞭子。原因是，他將莊園里飽受虐待的雇工組織起來罷工，而反對的對象正是自己的父親。長大后，菲德爾被稱為“嚇不怕、壓不垮、打不倒”的大胡子，而殊不知，當他還是個沒有胡子的清秀少年時就有股倔強勁兒。如果打球或打架輸給別人，他絕不會罷休。上學的時候，菲德爾將同學們組織起來，抗議伙食待遇不平等，并因此被開除了學籍。

　　上世紀50年代的古巴，籠罩在巴蒂斯塔獨裁統(tǒng)治當中。獲得哈瓦那大學法律博士學位的菲德爾很快成為反政府的知名人物，勞爾則加入了早期的共產(chǎn)黨。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成年后，菲德爾和勞爾的命運更加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他們不僅是兄弟，更成了戰(zhàn)友。

　　菲德爾1953年聯(lián)合其他巴蒂斯塔政權反對者，攻打蒙卡達兵營，遭到失敗后，菲德爾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高呼“判決我吧，歷史將宣判我無罪”，最終入獄18個月。而陪著他一起起義、一起坐牢、一起差點被判死刑的，還有他的弟弟勞爾。

　　1956年，一艘名叫“格拉瑪”的游輪迎著巨浪，在加勒比海上劃了一個弧線，最后在古巴“紅灘”登陸，菲德爾和勞爾兄弟兩人在巴蒂斯塔政府軍的炮火中生存下來，轉(zhuǎn)戰(zhàn)馬埃斯特拉山區(qū)。在并肩戰(zhàn)斗的歲月里，勞爾沒有給作為領導人的哥哥丟臉，很快成為一個獨立游擊隊的隊長；1959年，巴蒂斯塔政府軍潰敗，年輕的游擊隊戰(zhàn)士們在人們的歡呼聲中進入哈瓦那，勞爾笑著，一手挽著一個英俊的大胡子，右邊的是哥哥，左邊的是切·格瓦拉……

　　站在演說臺上，菲德爾宣告古巴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獨立，幾只白鴿飛到他的肩頭，一個時代開始了。

　　□錚錚鐵骨

　　“我有一件精神防彈衣”

　　美國《時代周刊》曾經(jīng)評價說：菲德爾是古巴革命的心臟和靈魂，勞爾則是革命的拳頭。

　　菲德爾確實是一副偉人相，1米8的大個子、身姿挺拔、面部棱角分明、目光炯炯、再加上綠軍裝和一把虬髯……他是個自信而堅定的領導人。

　　他不把超級鄰居美國放在眼里。1959年訪美期間，有記者問他是不是來要援助的，菲德爾不解地說：“你們美國人總以為，其他國家都是來要錢的，我是為了友好關系和經(jīng)濟合作而來。”

　　他在古巴推行社會主義制度，使這個加勒比島國如同一根鋼針，深深扎在美國的“后院”。他將土地收歸國有，包括自己家的土地，為此母親一輩子沒有原諒他。

　　他是11任美國總統(tǒng)的心腹大患，多少人欲除他而后快。菲德爾一生逃過了美國中央情報局策劃的638次暗殺行動。殺手們在靴子里放毒藥、在雪茄里裝炸彈、訓練美女特工……而他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用他自己的話說：“我逃過了無數(shù)次刺殺陰謀，假如這是奧運會項目的話，我肯定能奪得金牌。”

　　這個硬漢，難道真的不怕死？對此，菲德爾有自己的答案。1960年，他在乘坐飛機赴紐約參加 聯(lián)合國大會時，有人問他是不是穿著防彈衣，菲德爾竟然悠悠地揭開襯衫扣子，露出了肚皮。“我有一件精神防彈衣。”他說。

　　菲德爾戎馬一生，也許最不愿看見的，就是昔日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一個一個離他而去。他的小兄弟西恩富戈斯是古巴革命三個縱隊司令之一，年輕、英俊、強悍，本來前途無量，卻在革命勝利初期遭遇飛機失事，葬身大海。

　　還有著名的切·格瓦拉，自從在墨西哥結識卡斯特羅兄弟以來，就將自己的命運與古巴革命緊緊相連。革命勝利后，卡斯特羅決定密切同蘇聯(lián)的關系，格瓦拉1965年決定出走，最終死在玻利維亞。對于這段往事，格瓦拉的兒子后來接受媒體采訪時說，父親和菲德爾沒有矛盾，如果有不同，那只是道路的選擇。

　　□英雄遲暮

　　“那個時刻即將到來”

　　再偉大的英雄，也有遲暮的一天。

　　菲德爾贏了美國，卻輸給了歲月。2006年，時年80歲的菲德爾因腸道出血接受手術，將權力交給擔任古巴國務委員會第一副主席的弟弟勞爾。兩年后，他宣布辭去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職務，正式“退休”。這一年，卡斯特羅82歲，已經(jīng)在古巴執(zhí)政49年。

　　與哥哥不同，勞爾不喜曝光，不善接受采訪，即使是演講，也最多45分鐘，不會像哥哥那樣長篇大論數(shù)個小時。然而，勞爾新官上任后，做出一件驚人的事——開始經(jīng)濟改革。面對陷入嚴重經(jīng)濟危機的古巴，勞爾感慨道：“原來大豆和大炮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很快，在古巴，私營經(jīng)濟被放開，古巴人紛紛開始創(chuàng)業(yè)，擺起小攤、開起飯館；政府解除了家電購買禁令，人們蜂擁進商店，購買“饞涎已久”的手機、微波爐、電動車……

　　然而，長期以來市場在古巴被視為洪水猛獸，推行經(jīng)濟改革會打破革命辛苦建立起的“平均主義”，推行市場經(jīng)濟就會打破分配制度，這在很多人看來，比美國佬還厲害。不過，退休后的菲德爾對國家政策，對改革路徑的把握盡量相對超脫。對于改革，他給予祝福。他將自己在《格拉瑪報》上的專欄“總司令的思考”改為“菲德爾同志的思考”，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將繼續(xù)以一個“平民”的身份指點江山。

　　畢竟，一場大病，已經(jīng)讓昔日身材魁梧、英姿颯爽的革命家變成了一個腰彎背駝、步履蹣跚的老者。很快，人們發(fā)現(xiàn)菲德爾的頭發(fā)和胡子全白了，臉上布滿老年斑，額頭上是刀刻一般的皺紋，那些聲如洪鐘、激情澎湃的演講，也變成幾近耳語的絮叨。

　　今年4月，古共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閉幕式上，菲德爾出現(xiàn)在主席臺上，“很快我就要90歲了，這是我從來沒有想到的，也不是下了大力氣才走到這個歲數(shù)的，純屬偶然。很快我將和所有人一樣面臨終將會來到的那一天”。

　　今年8月13日，卡斯特羅迎來90歲生日。他當天在古巴媒體上刊發(fā)了自己的最新專欄文章《生日》。這一天，許久未露面的他再次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出席為慶祝其生日舉行的演出，全場觀眾向他歡呼致意。此刻的他，依舊留著那標志性的大胡子，盡管早已不如當年那般烏黑濃密。歲月在他的臉上又留下了幾筆滄桑，但那份睿智與堅定卻絲毫未變。

　　“或許，這將是我最后一次在這個會場發(fā)言。我們必須告訴拉丁美洲和全世界的兄弟們，古巴人民將會取得勝利。”幾個月前的古共七大上，卡斯特羅發(fā)表了他的告別演說。

　　菲德爾這一句話，令所有熱愛他的古巴人垂淚。一些人會擔心，不僅是失去這位頗有魅力的領導人，更擔心古巴這艘歷經(jīng)風雨的大船沒有了船長。不過多年來，人們對“這一天”已經(jīng)有所準備，即便在2008年2月，當卡斯特羅以一封告別信揮別政壇，法新社的報道也是這樣的：古巴人有些遺憾，但很平靜，人們生活一如往昔。

　　□后續(xù)影響

　　古巴宣布全國哀悼9天

　　古巴政府26日凌晨宣布為期9天的國悼期，以追悼已故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

　　古共機關報《格拉瑪報》說，政府已宣布28日、29日在首都哈瓦那，人們可以在何塞·馬蒂紀念碑追悼紀念卡斯特羅，29日晚7時首都還將舉行一次群眾集會，向卡斯特羅致敬。

　　隨后，卡斯特羅的骨灰將沿著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時的路線一路東行，12月3日抵達東部城市圣地亞哥，當?shù)貢�有一場群眾集會�?日，卡斯特羅的骨灰將安葬在該市圣伊菲熱尼亞墓地，古巴著名的民族英雄何塞·馬蒂長眠在那里。

　　古巴國務委員會還宣布，從26日晨6時至12月4日中午是古巴的國悼期，屆時停止所有文藝活動，國旗降半旗。

　　古巴政局不會發(fā)生重大變化

　　沒有了卡斯特羅的古巴，今后會怎樣？

　　古巴官方通訊社拉美社發(fā)表社評指出：盡管卡斯特羅離開了我們，但他的革命事業(yè)還在繼續(xù)進行，卡斯特羅將永遠與我們在一起。我們會永遠沿著他指引的道路前進。他永遠是古巴人的總司令。

　　分析人士認為，作為標志性人物，菲德爾·卡斯特羅的離世對于古巴和拉美左翼陣營來說都是重大損失，也會帶來一定影響，但這種影響更多是在精神層面。

　　中國社會科學院拉丁美洲研究所副研究員郭存海指出，整體來看，由于古巴的權力交接早已順利完成，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去世對古巴政局可能不會產(chǎn)生太多實質(zhì)性影響。

　　將權力移交給勞爾·卡斯特羅后，近些年來，菲德爾·卡斯特羅較少公開露面，但仍不時在《格拉瑪報》發(fā)表文章，點評古巴與美國關系及其他國際大事。對于古巴民眾來說，他更多地成為了精神層面的領袖。

　　勞爾·卡斯特羅接管權力以來，采取了一系列改革措施，領導古巴實現(xiàn)了平穩(wěn)積極的發(fā)展。而今年4月舉行的古共七大確定了新的五年發(fā)展計劃，并且提出了2030年遠景規(guī)劃，勞爾·卡斯特羅也再次當選古共中央第一書記。

　　此外，勞爾·卡斯特羅在這次大會上還重申，將在2018年自己擔任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第二個任期屆滿前將權力移交給下一代領導人。

　　分析人士指出，當初菲德爾·卡斯特羅向勞爾·卡斯特羅移交權力時，西方輿論就曾臆斷古巴可能會陷入動蕩，但事實證明這純屬無稽之談。現(xiàn)在的古巴比當時更加穩(wěn)定，而且古巴領導層對于今后的發(fā)展已有明確規(guī)劃，因此古巴政局不會因為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去世而發(fā)生重大變化。

　　對拉美左翼陣營而言，菲德爾·卡斯特羅近年來因為健康原因，更多地扮演著精神領袖的角色，經(jīng)常撰寫文章批評美國，為其他拉美國家領導人鼓勁。因此他的離去，對拉美左翼陣營來說是痛失了精神旗手，但并不會帶來實質(zhì)上的重大影響。

　　專家認為，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去世對正在緩和的古美關系也影響不大。中國現(xiàn)代國際關系研究院拉丁美洲研究所副所長孫巖峰說，古美關系的改善實際上是在勞爾·卡斯特羅和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的直接推動下實現(xiàn)的，所以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去世不會直接影響古美關系改善的趨勢。

　　在中古關系方面，孫巖峰說：“菲德爾·卡斯特羅是中國的老朋友，對于他的去世，我們非常痛心。但是，我們也看到中古關系近年來在勞爾·卡斯特羅這一代古共領導層的推動下平穩(wěn)發(fā)展。目前看，中古關系的框架和未來發(fā)展的方向已經(jīng)確定，我覺得菲德爾·卡斯特羅去世不會對中古關系產(chǎn)生直接沖擊。”

　　□人物特寫

　　敢以“硬骨頭精神”與美國抗爭

　　1959年，30歲出頭的菲德爾·卡斯特羅領導起義軍推翻了巴蒂斯塔的親美獨裁政權，建立革命政府，取得了古巴革命的勝利。兩年后，卡斯特羅宣布古巴開始實行社會主義革命。從此，共產(chǎn)主義理想的種子在這片加勒比土地上生根發(fā)芽。

　　然而，古巴的社會主義道路并不好走。1961年，美國與古巴斷交后，發(fā)動了臭名昭著的“豬灣行動”，支持古巴雇傭兵登陸豬灣，試圖用武力推翻古巴革命政權。一年后，時任美國總統(tǒng)肯尼迪簽署法令，標志著美國對古巴長達半個世紀之久的貿(mào)易禁運及經(jīng)濟封鎖正式開始。

　　當時的古巴百廢待興，被美國禁運封鎖，經(jīng)濟短缺日益嚴重，而卡斯特羅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帶領古巴人民渡過難關，他的身影頻頻穿梭于人民群眾之間。“那時候，每年到了甘蔗豐收季節(jié)，卡斯特羅就拿起砍刀來到田里和農(nóng)民一起砍甘蔗”。回想起上世紀60年代在古巴留學的經(jīng)歷，社科院拉美所研究員徐世澄不無感慨：“我們留學生每年跟著一起砍甘蔗，都能看到卡斯特羅和群眾打成一片，一點架子都沒有，特別親切。”

　　上世紀90年代，蘇聯(lián)解體，東歐劇變，世界格局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中國前駐古巴大使劉玉琴回憶說，1994年8月5日，數(shù)百名卡斯特羅的支持者和反對者涌上首都哈瓦那的海濱大道舉行游行活動，形勢十分緊張。在雙方?jīng)_突愈演愈烈之時，卡斯特羅只身一人來到現(xiàn)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需要一句話，卡斯特羅的到來就化解了雙方的爭斗。不論是支持者還是反對者都放下手里的石塊和棍子，齊聲高呼卡斯特羅的名字：“菲德爾！菲德爾！”

　　“我們常駐過古巴的人，包括好多西方國家使團，都覺得卡斯特羅特別有威信，古巴人民對他的尊敬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劉玉琴說，“古巴不能屈服，雖然美國加強了封鎖和制裁，但古巴人要齊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這是上世紀90年代卡斯特羅向古巴民眾傳遞的最主要的訊息。”

　　在卡斯特羅的帶領下，古巴在面臨經(jīng)濟困難的情況下，堅持走自己的發(fā)展道路，繼續(xù)與世界頭號強國斗爭。雖然這種對抗力量懸殊，但是古巴為了維護主權和獨立展現(xiàn)出的“硬骨頭精神”凝聚了人民的力量，也為全世界所欽佩。

　　今年10月26日，第71屆聯(lián)合國大會以壓倒性多數(shù)通過決議，再次敦促美國立即結束對古巴長達半個多世紀的經(jīng)濟、貿(mào)易和金融封鎖。美國自1992年以來首次對涉及這一問題的決議草案投了棄權票，而非反對票。

　　到訪上海時受到百姓夾道歡迎

　　2008年3月，《卡斯特羅訪談傳記：我的一生》中文版出版，在序言《致中國人民》中，菲德爾·卡斯特羅寫道：“革命使兩國人民結成兄弟，肩并肩為社會主義而斗爭。”

　　古巴是第一個與中國建交的拉美國家。1960年9月28日，中古兩國宣布正式建交。1995年，作為古共第一書記的卡斯特羅第一次訪華。這次訪問持續(xù)了8天之久，其間他參觀了北京、西安、上海、深圳、廣州等5座城市。當卡斯特羅到達上海時，許多百姓自發(fā)來到街上夾道歡迎這位遠方的客人，想親眼目睹這位拉美硬漢的風采，這樣的場景讓他很是感動。

　　1999年，颶風“艾琳”肆虐古巴，致使首都哈瓦那的電力供應大規(guī)模、長時間中斷。據(jù)中國前駐古巴大使劉玉琴回憶，那次風災過后沒多久，卡斯特羅就來到中國大使館，詢問受災情況。當?shù)弥�使館已經(jīng)斷電26個小時后，卡斯特羅一言未發(fā)。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幾天后，古巴政府就給中國大使館送來了一臺發(fā)電機。

　　“上世紀90年代，古巴的經(jīng)濟特別困難，然而在這樣的條件下，卡斯特羅作為古巴最高領導人，還想著中國使館的工作人員，想給我們提供好一點的工作和生活條件，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挺感動的，”劉玉琴回憶道，“直到現(xiàn)在，這臺發(fā)電機還放在中國大使館，成為一個時代的見證。”